「正是要深,不然哪来的畅快。」 萧长风再不答话,只是奋力挺动腰胯,肉棒尽根尽底,一枪一枪直指花宫。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林可卿那穴儿方自泻过一次,腔道里满是湿滑的汁水,却收得更紧了,一圈 圈的细肉把个肉杵紧紧裹在里面,当真不得一丝空隙。她身子微微仰起,缩在那 裙带里头前后晃荡,目光不意落在了身下肉紧之处。 但见自己一双腿胯被男子拉得大开,间中花儿般香香白白的嫩肉里一杆乌黑 肉棒正自抽抽插插。那一方娇穴儿跟泉眼似的,丝丝香滑的汁液汩汩溢出,被根 壮硕的肉枪挤得往外直溅,浇得两人腿上光亮亮的一片水渍,兀自不停,淫汁早 淌了下去把被褥湿嗒嗒浸了个透。这绮景看得她晕生两颊,腰下酥酥软软没了骨 头一般,一双眼睛盯在那里竟再也移开不得:这地方真真羞死人,不想弄起来却 如此畅快…… 萧长风插得精舒神爽,看着身下玉人在粗狂的蹂躏中软成一滩,白嫩的肌肤 透出片片嫣红,淫火越发高炽。一俯身,张口含住了她一边高耸丰乳,嘴唇只在 柔软的脂膏上轻轻吸咬,又拿舌头去逗顶上那一颗俏丽樱桃。禁不住性发,腰间 肉杵仍是没命狂顶,却又伸手在妇人花唇上面的一颗肉珠上揉磨。只是苦了那娇 俏媚人儿,身子悬在半空全没一点着力之处,挣也挣不开他,生生受了这一番落 力奸淫。 「死了……哈、啊……你这狠人……真、真要戳穿了……咿呀——」 林可卿口里只是一味乱喊,眼中竟沁出几滴泪来,当真美到了极处。她那肉 户象是烧了把火,暖烘烘一团热气只在腹下乱蹿,里头肉杵直进直把两瓣沾满了 蜜露的粉嫩花唇也带了进去。花唇顶上那粒细小肉珠在萧长风几番拨弄下凸挺起 来,早顶开了上面盖着的肉膜胀成花生一般大小。花蒂原是女子身上极敏感之物, 这番被几根粗糙的手指又揉又捏,轻微的刺痛中更生出无尽快意,直教她美得几 乎晕厥过去,真是又爱又怕。 「莫揉、啊……没良心的,今番真被你弄死了……呜呜……」 林可卿娇俏的身子被男人挺刺得阵阵发抖,花蒂上生出难耐至极的酸楚,隐 隐竟有些尿意。股间那妙处被摩擦得已红肿起来,却是舍不得那阵爽快,勉力挺 送腰胯迎着男人的撞击,好教那肉杵刺得更深更狠些。萧长风看她畅快得自己挺 送起来,心下得意非常,胯下肉杵却顶得更急了。 「冤家……再狠些……教……教可卿死了你身上罢……」 萧长风只觉妇人那销魂肉道里湿湿滑滑畅美无比,里头的嫩肉小嘴儿一般缠 着肉杵着力吸吮,顶上一团肉菇真是酥爽得直欲爆裂来开。忍不住一股泻意冲上, 使力把肉杵捅了个尽底,已是精关大开浓精狂吐。尤自不满足,贴紧了妇人的胯 儿死命研磨一阵才停下身来。 「好人儿,可卿要……要……呜啊——」 美人儿突得一阵肉紧,余下几个字再说不出来,张口乱摇了几摇却没一丝声 音。猛听得一声高昂尖叫,看她身子整个儿向上绷起,却是眼也白了,只把蜜穴 紧贴在萧长风胯间一阵狠顶,腰腹高高低低乱抖了几下,到底泻了身子。 萧长风把妇人解下抱在怀里,叼着她耳朵嘿嘿淫笑。 「娘子可得意了么?」 「混人……真是叫你活活弄死了……」 「为夫看畅快死了才是,娘子方才叫得天都塌下了。」 「死鬼,被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可卿真是酥爽得透了,醉死了一般满脸陀红,张大了小口只是吐气,一身 嫩肉尤自起伏不定,上下布满了细密汗珠,娇俏万分。看她一双腿儿无力的搭在 男人胯上,间中妙处红红白白的一片狼籍,饱经蹂躏的花唇摊到了两边,现出一 个鲜红娇嫩的蜜穴。穴儿口还大开着,能看得见内里几圈淫肉,缩得几缩,一道 混着男子浓精的白浊浆汁直淌了下来,当真淫靡不堪。 萧长风歇了一歇恢复了些力气,一双手又没规没矩的在妇人身上乱摸起来。 林可卿只被摸了几下便抵挡不住,瞧着身下胀起的肉杵一挺一挺,似又想进那妙 处使坏。 「你、你这混人,当真是饿鬼投胎么……」 「这外面足足一个多月,果真是饿坏了。娘子若是受不住,为夫忍一忍也无 妨。」 「罢了罢了,」林可卿拿手勾了男人脖子,声音当真比蚊子还细。「今日管 你个饱,可卿把身子死了给你便是……」 真个芙蓉帐暖,满室春情。 第五章裂帛 那日宇文拓在花夜来身上初尝男女情事,真是食髓知味,日日夜夜硬是缠着 再不肯放开,一天里倒有半天磨着她做那销魂妙事。他素来修功勤快,精气旺盛, 便是花夜来这般成熟妇人也受他不起,干得几回倒讨起饶来,对这风流男儿真是 又爱又怕。好在宇文拓对她着实爱惜,从来不使强硬手段,教这妇人心里不知不 觉已萌出点滴情意。 在这谷里困了好些天,花夜来每日起来都四处寻找出谷之路,总是一无所得。 周边山壁陡得如刀削一般,只攀上去两三丈再无借力之处,只得罢手。 「若要出去,除非生了一对翅膀……唉,当真要是出去了,倒也不少麻烦。」 原来罗刹教向来不容男子,但她这心里已隐隐多了宇文拓的影子,再也不想和他 分开,却是在计较怎么跟教主交代。 「罢了罢了。若是终生给困在这里,我也不用再理江湖的事情,跟了他一世 便是;果真有机缘出去,师姐那边且骗她说是我养的面首,她总不至于这点儿情 面不给。只盼……只盼她莫来强抢才好……」她虽已年近四十,一生之中所遇男 子便是自己也记不清楚,却从未尝过男女之间的情意。 只因这世间男子不知她的,尽是贪图她姿色,反被她肉身相诱谋夺了财帛; 知晓她蝎尾针名号的,避之尤恐不及,如顾人清萧长风一般正道人士更是不齿她 淫邪行径,无不欲杀之而后快。对宇文拓,她起先也不过是借他身子渡灾化厄, 只是这少年如璞玉浑成,全不着一丝尘世俗欲,待她只是一味轻柔呵护。想起那 俊俏儿郎的温存怜爱,心里丝丝甜意,脸上一抹娇羞不觉泛起,便同初动情愫的 小女儿一般。 转身折了回去,宇文拓也起来了,正在湖里游水。这时节天气酷热,两人空 时就常在水里泡着。花夜来不识水性,只去了鞋袜,坐在岸边踢着水玩儿,一边 仍寻思着出去的办法。 「姐姐可是又在想出谷的法子?」宇文拓已游了回来,半身泡着水里,靠在 她腿上问。 花夜来黛眉微皱,叹了口气。「姐姐外边尚有许多事情未了……」 宇文拓沉思了半晌,忽然轻轻问道。「那日山上,顾先生一伙儿所说,可是 当真?」 花夜来闻言一震,已然呆住。几日来宇文拓虽然早把身世说了个清楚,她却 从未说过自己之事。她知这少年儿郎看似混沌,心性却十分正直,若听得自己原 来是个江湖上人人不齿的淫邪妖妇,往后还怎么相处?是以平日里刻意避开这类 话题,不防他此刻直接问了出来。只是这事瞒得一时,过不得一世,几番思量, 终于点了点头。 「原来真是这样……」宇文拓听得这话,心头空了一片。他原来无亲无故, 十六年来只得一百岁老翁相伴。逍遥真君于他虽然慈祥和蔼,终究是看破红尘的 逍遥道士,不似凡人之间亲密。这几日相处,他早把眼前的娇媚丽人当作平生至 亲之人,对顾人清所说自然不愿相信。此时见她自己直认不讳,心中万般不愿发 生之事竟是事实,只觉世间不如意不过如此。一时没了主意,仰面朝天,眼里空 空洞洞失了神。 看他这般模样,花夜来心也凉了,几日来的柔情蜜意不想一瞬成过眼云烟。 她慢慢把脚从他怀里抽回,站了起来。「我原是这样一个外道邪魔,现下你知晓 了,以后还是离我远些的好。」说罢回头缓缓朝自己洞窟行去,再不敢去看他。 「小拓,你当真容不下姐姐么?你只要上来叫我一叫,抱我一抱,姐姐什么 都依了你……」行得洞内,却始终不见宇文拓追来。 宇文拓此时心中混乱已极。顾人清所说既然是真话,那花夜来当真便是个十 恶不赦的奸邪。这一生逍遥真君对他言传身教,只知道为恶者天地不容。纵使他 生性良善从来无有伤人之念,却也绝不愿和奸恶之徒相交。但这时花夜来对他已 是至亲至爱,要自己于她决裂真是万万不能。左也不得,右也不得,直把个少年 郎苦得肝肠寸断,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花夜来亦是一般的愁苦。「我和他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现在这样对他也 好……」一想到从此再不得他笑颜相对,由不得她心头凄苦,悲然欲泣。忽觉洞 里一暗,宇文拓已走了进来。急忙起身坐起,还以为他终于肯曲意相就,却看这 男儿一张俏脸上混没半点血色,双目无神,行走间便同僵尸一般。 花夜来冷着脸道。「方才说得这般清楚,你还来作什么!」 宇文拓恍如未闻,行到榻前,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口里只是翻来覆去的念 叨。「姐姐竟是个妖邪,我怎么办……姐姐竟是个妖邪,我怎么办……」 看这少年只一息间竟成了这般模样,花夜来心中剧痛,真想把他搂进怀里好 好疼惜。但两人间这番隔阂一日不消,总有发作的时候,就算多了一夕欢愉,却 有什么用?狠了狠心,把脸一沉怒声喝道。「我们本来相安无事,只怪你自己鲁 莽,硬要捅破了这层纸。你左一个妖邪,右一个妖邪,当真欺我不敢杀你么!」 宇文拓听得这话,惨然一笑。「离了姐姐,小拓也绝活不下去,你杀了我罢……」 他心神遭受大创,内中悲痛实是到了极处,猛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晃昏了过去。 「小拓!」花夜来一声悲鸣,再顾不得许多,扑了上去将他死死抱住。「小 拓,你不要吓姐姐,你不要吓姐姐……」这一刻,她才发现世上再没什么比怀里 的人儿重要。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罗刹教也好,教前护法也好,统统不要 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拓终于悠悠然醒转。动了一动,只觉所靠之处温热柔 软,才发现自己原来躺在花夜来怀中。他这一倒下足足睡了一日,此刻已是深夜, 花夜来一直抱着他动也没动过,挡不住疲惫袭来,已自睡着了。 「姐姐一直抱着我,姐姐心里也是有我的……」他心头一热,轻轻坐起了身, 痴痴的看着身边丽人。花夜来背靠着洞壁,发髻已乱了,几缕乌发散了下来,披 在肩头。她显是痛哭过了,脸上留着几道泪痕,腮畔的胭脂早被泪水冲糊,此刻 却又干了,斑斑驳驳一片。几点月光斜斜漏了进来,落在她脸上,越发显得憔悴。 看她眉头轻皱,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睫毛颤了颤,两颗泪珠已淌了下来。 看她这一付凄楚模样,宇文拓怜惜之意大起,伸手扶起了她,抱在怀里。 「小拓,别离开姐姐!」花夜来身子忽然一抖,凄然叫出了声,已从梦中惊 醒。却感觉颊边一阵热流滚下,抬头正看见了宇文拓那张白纸一般的脸。 宇文拓紧紧抱住了怀中女子,喉头哽咽,早抑制不住泪如雨下。「小拓不愿 离开姐姐,小拓死也不愿离开姐姐……」 听他这么说,花夜来知道这男儿总是不能见容自己往昔所为。回顾一生,竟 没一个贴心的人相伴,唯有眼前这少年着实顾着自己,眷着自己,真真正正的爱 惜自己。「罢了罢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她转过身钻进宇文拓怀里,把脸 贴着他颈项厮磨。 「小拓,姐姐以前不好,做了许多坏事,你千万别嫌弃姐姐……姐姐以后再 不做害人的事了,你要姐姐怎样,姐姐就怎样,姐姐以后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你别不要我,你别不要我……」侧着头不敢看男儿脸色,只是怕他不肯,一阵惶 恐,身子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姐姐这话可、可是当真?」须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花夜来积恶颇多, 事到如今大江盟固然绝不会放过她,这番若真叛了罗刹教,那罗刹教主为了防止 教中机密泄露,也定不肯善罢甘休。宇文拓想不到这女子竟愿为了他抛下一切犯 此大险,一时不敢相信,声音也颤了。 花夜来总算宽了一宽,心道这男儿到底也眷着自己。缓缓抬起头来,捧着他 一张脸只是痴痴的看。「当真。只要小拓还要姐姐,姐姐别的什么也不要了,你 说好不好?」 「好、好……小拓要姐姐,小拓再也不想跟姐姐分开。」两张脸紧紧贴到了 一处,真想把自己揉进对方身体里去,这一世再不要分离。想着终于能够前嫌尽 释,只是日后脱出谷去必定又有不尽风波,两人搂在一起,又是一番欢欣,一番 愁苦。 忧喜多时,花夜来起身说道。「天已晚了,姐姐扶你回去休息罢。」 「不要,」宇文拓揽住了她腰。「小拓一刻也不愿离了姐姐身边。以后我日 日夜夜都要陪着姐姐,好不好?」 「你说好便好……」花夜来终于能得回心上人全意爱护,脸上红云绽起,伏 在他胸前。她白日里守了一整天,确是乏了,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宇文拓一时却睡不着,眉间紧攒,想着心事。「我若和姐姐在这谷里住得一 世,此后便真没什么烦恼。只是看她日日记挂着想要出去,姐姐在外面过了半世 的人,定然不习惯在这谷里待着。他日真出了去,罗刹教倒罢了,看华山上的情 景,大江盟显是非取姐姐性命不可。那许多人里只萧先生一人我怕便不是对手, 真要大举来袭,我定保不住姐姐周全。怎生想个法子了了这段恩怨才好。」一时 间哪来的什么计较,想了一阵,终于也睡着了。 第六章 两个人这回重修旧好,相处之间又亲密了一分,宇文拓更象是粘着了蜜糖的 苍蝇一般,再离不得她一刻,性情起时,少不得又是一番胡天胡地。花夜来本已 是人间绝色,日日夜夜受他雨露滋润,又修了那驻颜回春之术,越发显得妖媚摄 魂。 这三伏天气里,谷中一方清湖正是消暑的好去处。宇文拓兴致起来便到湖心 一番畅游,很是清凉自在。花夜来却畏水得很,几次要她入水深处戏耍,总是不 得。 「好姐姐,下来罢,这水下面可比水上好玩得多了。」宇文拓半身泡在水里, 拖着她一双小脚在那里央求。 「不去不去。」花夜来坐在岸上,一双脚只是乱蹬,却挣不开他。「上回被 你拖了下去,生生灌了我几口水,呛也呛死了,说什么也不去了。」 「那只是你一时心慌,你只需闭了气,便什么事也没了。姐姐也是练武之人, 怎么这般胆儿小。」 「什么胆小!」花夜来脚上被他拽得慌了,气鼓鼓的一挺胸道。「我……我 只是讨厌水罢了,你别再来拖我。」 「好好好,不拖不拖。」宇文拓笑嘻嘻的松了手,一双眼却贼溜溜的盯在了 她胸口上。「只是姐姐莫再挺了,你衫儿薄,再挺怕是要胀破了。」 花夜来上面只着了一道胸围,此刻挺了一挺胸,那对饱满的尤物直耸到了宇 文拓眼前。胸围原是细纱织的,纤柔得很,哪包得住这一对硕乳,果真被撑得胀 起,几欲裂开。她眯着眼儿把少年拉到身前,唇边已绽起了一丝浪荡浅笑。 「弟弟觉得是大一些好,还是小一些好……」 「姐姐这样的,就是最好。」宇文拓已不再是那不识风情的黄毛小儿,早把 脸凑了上去,口鼻就贴在那层细纱上磨磨蹭蹭,感受着温软柔腻的触感。他的手 亦闲不住了,悄悄爬了上来,按在一对妙物的下缘轻轻挤压。那抹胸围撑得紧了, 上面被顶开的空隙里已隐隐现出一道雪白的沟壑。宇文拓把嘴探了过去,舌头从 空隙间钻入,沿着那沟壑来回撩动。 「嗯……」花夜来鼻中发出一声销魂的轻哼,酥胸上似有若无的酥痒散遍全 身,不由把手搂紧了他颈子,任这少年在她胸口肆意轻薄。 终是贪恋她滑腻的肌肤,宇文拓伸手到她背上把胸围扣儿解了,一双不堪束 缚的丰硕玉瓜立时跳了出来,成两个饱满的半球,颤巍巍的挺立着。他上去握住 了这对软肉,指腹便贴着娇嫩的脂膏轻轻滑动,几根手指微微着力,即刻引起美 人的一阵娇息,更有一条贪嘴的舌头不住去卷顶上一粒熟透樱桃。这般挑弄下, 那对尤物竟又鼓胀了一分,顶上两点娇羞蓓蕾微微立起,沾了些口水,晶晶亮亮 的,很是诱人。 花夜来娇喘不止,股间不觉骚热起来,咬住了情郎一只耳朵,颤声说道。 「好人儿,怎么……怎么只吃这一处……」 宇文拓嘻嘻一笑已伏下身去,一手在她腰间抚弄,却把面颊贴住了一双颀长 美腿,张口在白皙的肌肤上不住吸舔,忽而嘴唇向上转进了她腿根内侧,一口咬 了上去。 「啊……」花夜来腰肢一挺,受不住娇唤起来。「哪、哪有这么吃法的……」 这轻薄男儿仍是在她腿上一路轻咬,手上不停,已把她身下衬裙卷到了腰上, 只余了一条贴身亵裤。那亵裤裹得极紧,将她丰满的腿臀完整的勾勒出来。腿间 隆起一块,当中却凹陷下去,直至臀沟,看得宇文拓心头狂跳,底下肉茎禁不住 硬挺起来。再仔细一看,那凹陷之处色泽异样,竟是一小片水渍。 宇文拓笑道。「姐姐方才不曾下水,这里怎么也湿了?」说着拿手指抵住了 那处凹缝往前一送,却是「吱」的一声,一个指节已滑了进去,几许淫汁直渗出 来,滴在他手上。 「呜……」美人儿猛一仰头,那妙处传来一阵鼓胀的美意,禁不住颤了一颤, 险些跌下水来。这一颤之后胯间更是骚痒难忍,看她媚儿眼里蒙起了一层薄雾, 唇边的春意越发浓郁,把男儿的脸捧到眼前,一点绛唇已迎了上去。「姐姐看了 你谗得紧,自然是流口水了……」四片薄唇贴到了一起,正是干材烈火,再不可 收拾。 花夜来到底是三十多岁的妇人,虽也是初尝口舌之妙,那些淫传艳志却是瞧 得多了,其中的机窍也识得不少,只是未曾用过,这番便一股脑儿使了出来。她 张口吸住了宇文拓下唇,一点香滑的小舌伸进他口里四处撩拨,不意勾上了男儿 的舌头,越发缠得紧了,唇舌相交间几丝口水漫了出来,抹得两人唇上一片晶亮。 一双秀长的腿儿也抬了起来,环住了宇文拓腰杆,香臀微微压下,把自己腿间至 娇至嫩的桃源幽处贴在了他怒昂的男根上。 纠缠了多时,四片唇这才分开。 「姐姐的舌头好像酒一般香,我快醉死了……」宇文拓呆呆的看着身上玉人, 回想起适才一番销魂滋味,不觉痴了。 「眼下就醉死了你,姐姐可是舍不得……」花夜来面上生起万般春意,伸出 小巧香舌在唇下一扫,把口中挂着的一条晶莹丝线卷了回去,那模样确是不尽妖 娆。她把男儿的俊脸抱在胸前,自己收缩起腰腹,腿间早已汁液淋漓的肉户便隔 着一层薄薄纱布在他粗长的肉棒上来回拂拭。 宇文拓顿觉身下一阵肉紧,一团柔软至极的温热软肉紧贴着棒身上下滑动, 更有几丝润滑的汁液透过亵裤满溢而出,把一杆肉枪抹得油光发亮。他胸中情欲 高涨,牢牢抬住了美人长腿,一手滑到她背上轻抚直下,不一会便钻进她亵裤里。 手掌被亵裤裹住,紧紧的贴在妇人肥美的雪臀上,着意享受着女子臀上充满 弹性的香滑美肉。不知有意无意,手指竟滑入臀瓣间的深沟,触到一片湿润的沼 泽,又往前动了动,一个粗大的指节已陷进温热的蜜穴里,贪得无厌的旋转起来。 「呜……你这坏孩子,怎么弄那里……」花夜来向后仰起身子发出压抑的呻 吟,一头乌黑长发瀑布般倾泻下来。阵阵热浪蔓延全身,诱人的肌肤上已沁出点 点晶莹的汗珠,秘处更传来源源不绝的美妙快意,周身有如百蚁啮咬般酸痒难止。 宇文拓早已性情勃发,一杆肉枪几乎胀至爆裂,再也按捺不住,抱着她跳上 了岸。 「嘻嘻……小色狼,忍不住了么……」花夜来躺到了一块大石上,早分开了 两条腿儿,却又仰起身子,娇艳的红唇漾起一抹勾魂的媚笑。「快来欺负姐姐罢……」 宇文拓此刻已是轻车熟路,腰下一沉,紫红色的肉菇已顶开两片细嫩花瓣挤 入蜜穴中。他总是爱惜花夜来的身子,也不急进,只旋转着腰部缓缓前送。花径 虽是紧凑得很,却早渗满了润滑的淫汁,不一刻那粗长的肉茎已入了个七八分。 「嗯哼……」火热的异物侵入娇嫩无比的蜜穴,壮硕的肉菇着力迫开一圈圈 淫靡的嫩肉向深处挺进,美人儿腹下生出无限饱胀的快感,不自禁的发出摄魂的 娇息。「好弟弟,那东西……嗯……怎么好似又大了些……啊……」 宇文拓笑嘻嘻的说。「小拓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那儿自然也跟着长。」说着 腰身促狭的朝上一挺,肉杵在那娇嫩花房里轻轻刺了一刺。 这一刺却把宇文拓爽得叫出了声,只觉肉杵顶端陷进了一团极其腻滑的脂膏 里,四周层层软肉紧裹,隐隐有吸吮之力,好不舒畅。他正自品味,不防肩上一 痛,却是花夜来的指甲掐进了皮肉。低头一看,美人儿已自咬紧了香唇,两道细 眉攒到了一起,脸上却是三分畅快七分苦楚。 原来她花心窝得极深,此前所遇男子未有得者,宇文拓虽然男根粗巨,终是 个初识人事的雏儿,以前只知一味直进,也不曾探得,不想这胡乱一刺竟给刺着 了。 「嗯哼……莫、莫动……」花夜来紧紧绷起了身子,颤声说道。蜜穴深处生 出绝难抑止的酸楚,肿胀的快意翻滚着在身体里沸腾起来,仿佛承受不住似的猛 一缩腰胯,终于让花心脱出了肉棒的进攻。 「好姐姐,弄疼你了么?」宇文拓怕她伤着了,急忙问道。 「不疼……」这美艳妇人尤自沉浸在方才销魂的瞬间,妖艳的肉体瘫软着蜷 在男儿身下,一双手无力的搭住了他的脖子。「舒服的紧……你象方才那样,再 弄弄看……」 宇文拓耸了耸腰,肉杵在幽径里寻摸了一番,又顶在花心上,只是轻轻一触。 「呜……」花夜来身子又是一抖,花心上再度传来搔人的酸楚,比之方才却 消减许多,只是连那通体的畅快也一齐消减了。贪恋着刚才入骨的酥爽,这熟透 的丽人渴求更多的快意,不尤自主的扭起腰肢凑向男儿胯部,一双妖媚的眼里直 欲沁出水来。「好人儿,再弄快一些……重一些……」 看着美人宛转求欢的风骚媚态,宇文拓心中大叫爽快,两手牢牢把住了她浑 圆的雪臀,把肉杵向上翘起连连去挑那一点花心。粗硕的异物在不断收紧的花径 里疯狂搅动,顶端一圈硬挺的肉棱凶狠的敲击在滑腻的花心上,娇嫩的蜜穴仿佛 不堪蹂躏,汩汩淫液源源不绝的沁出,在肉棒的搅动下发出淫靡的声响。 「呜……没良心的……嗯哼……呀啊……要、要弄死人么……」这回撞得狠 了,蜜穴仿佛被一杆火热的肉枪贯穿,一圈圈贪婪的嫩肉紧紧缠住了入侵的肉棒, 不断渗出香滑的蜜汁,入骨的美快和难耐的酸楚一齐涌上心头,湖边的静寂立时 被美人儿高昂的尖叫打破。 「又顶到那里了……啊……会坏掉……咿呀……坏弟弟,可要叫你顶穿了…… 呜呜……」 花夜来抽搐般弓着身子,长腿瘫软在男儿两边,一握柔软腰肢难耐的蠕动起 来。潮水般涌起的舒畅快意直入骨髓,当真抵挡不住,没奈何被男儿牢牢把住了 香臀,无处躲闪,娇嫩的花心生生承受了肉棒凶狠的挺刺,沁出点点香精,整个 人几乎被高涨的泻意冲击得昏死过去。 她仰头巴巴的瞧着耸动不已的弟弟,细眉紧簇,一脸凄楚,艳红的香唇上咬 出了一排牙印,息息娇喘已转成了抑郁的呜咽。肉杵被腔道里淫汁浸泡得越发肿 胀起来,顶上一团肉菇狠狠挤进柔弱的花心一阵搅动,敏感的媚肉生出凄绝的快 感,将这具成熟的肉体抛上畅美的巅峰。 「好弟弟……死了……要、啊……姐姐要死了……」 美人儿蛇腰倏得挺起,一双腿死死缠在了男儿后背,蜜穴儿紧咬着肉棒不放, 抵死缠绵,终是挡不住汹涌泻意,花宫里沁出一股清凉汁液。 「姐姐今日怎么这么不济,才几下就丢了。」宇文拓停下了腰,握住了一对 轻颤不已的丰乳,又拿手指去挑弄顶上的一粒娇嫩蓓蕾。 歇了一阵,花夜来才缓过气来,尤自喘息不定,惹得胸前一对丰挺尤物随着 呼吸起伏不已。「你这好色的弟弟,就知道欺负姐姐……」 「可舒服么?」 「也不知怎么……」想着方才自己的淫浪妖娆,这成熟妇人面上竟泛起了一 抹娇羞。「竟是从来没这么舒服过,象是死了一般……」 「那我再让姐姐舒服一回……」宇文拓说着腰部一耸,仍硬挺着的肉杵又对 着花心刺了一刺。 「啊……你这小坏蛋……」花夜来美得闭起了眼睛一声娇呼,才平息的身体 再次火热起来,腿间暖暖的,不觉已渗出了一抹蜜汁。她把腿勾着男儿的腰一个 翻身坐在了他上面,迷雾般的美眸里透出浓郁的春意。「这回让姐姐来疼你……」 她两手向后撑住了身子,香臀轻提,男根退得只剩半个龟头还陷在温柔乡里, 穴儿口上的娇嫩媚肉被撑成一圈鲜红肉膜紧紧箍着胀成紫红的肉菇。忽的坐下, 只听「啪」一声肉响,淫汁四溅,粗长的肉枪已整个儿被蜜穴吞至尽根。 「啊……好大……弟弟的宝贝把姐姐的里面都胀满了……」 她整个上身向后仰起,黑发散乱落下,衬得一身肌肤越发显得白嫩晶莹。香 臀飞快的上下起落,浑圆结实的臀瓣落在宇文拓胯上发出「啪啪」的肉响,几许 淫汁甫一淌下便被撞击得四处飞溅。一双木瓜似的丰乳沉甸甸的悬在胸前,随着 身体的起伏上下跳动,腾起一片细浪。 宇文拓禁不住伸手抚了上去,掌心托在那团软肉下缘细细回旋,手指又攀上 峰顶将一颗殷红蓓蕾擒在指间把玩。那一点樱桃般的突起在手指的挑弄下渐渐硬 挺,酥胸上生出甜美的快意,胯下蜜穴更是不停套弄,男根紧刮着湿滑的肉壁冲 进腔道最深处,直取花心。 「好人儿,姐姐这样……可舒服么……」这般套弄了多时,花夜来终是体力 不支缓了下来,两手撑在了男儿胸前,翘起粉臀紧贴了他胯部下压,肉杵顶端迫 开腔室里嫩滑的淫肉直直挤进花心之中。只堪一握的细柳腰肢来回旋转,那团火 热的肉菇便在滑腻到极处的娇嫩里搅拌起来。 「舒服……」粗硕的龟头仿佛被一张温热的小口吸住,细密的嫩肉缠住了整 个棒身肉紧的蠕动起来,顶端传来阵阵酥麻的快意,几乎叫他开不了口。 「坏弟弟……嗯哼……里面搅得那么凶,心……心都叫你搅碎了……」紧致 的幽径里浸透了滑腻的汁液,几番研磨之下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花心被粗 暴的龟头刮擦得颤抖起来,潮水般涨起的酸楚快意以蜜穴为中心向周身急速扩散, 花夜来只觉脑际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摇起腰臀与男儿抵死缠绵,鼻间蹿出压抑 不住的娇喘。 「呜呜……怎么这么……啊……又要……呜呜……姐姐给你了……」她猛弓 起了腰背,股胯一阵急促乱抖,腿间蜜唇大开,一股白浊淫汁已淌了出来。终于 丢了身子,一时浑身无力瘫了下来,软软的伏在男儿身上。 宇文拓正是将泻未泻之际,肉棒肿胀得难以忍受,一把抱住了美人儿娇软的 身子,支起两脚奋力向上挺动。两人这姿势却是角度不合,肉杵几乎是直直顶着 肉壁向内滑进,冲得尽头,肉菇正好一头撞在娇嫩的花心上。花夜来方自泻过一 回,身子敏感异常,却是顶不住这般强劲刺激,竟哭喊起来。 「姐姐要被你……被你弄死了……呜……那里……那里会坏掉……」但见她 一颗头猛力乱摇,玉盘似的一张脸上缀满了点点泪珠,蜜穴口上两瓣花唇被肉杵 直挤了进去,抽插之间汩汩淫汁泉涌而出,浸得两人身下一片水渍。 这般落力抽插,花心被肉杵以前所未有的力量侵犯,强烈的美快感觉源源不 绝的冲击着她的神经,股间一团热气生起,腰部以下产生几乎要融化般的错觉。 「不行……这样用力,姐姐会……啊啊……那里……要被弄坏了……呀啊……」 「可是姐姐的身体明明还想要,那里收得越来越紧了,应该是叫我再用力一 些罢……」宇文拓的手粗暴的抓紧了她充满弹性的臀瓣,手指向下滑到两人的交 合之处,在不堪蹂躏的花瓣上使力抚弄。紧窄的蜜裂被粗硕的男根满满的撑开, 上面一点细嫩肉粒不知何时顶开了一层肉膜悄悄勃起,几点溅起的淫汁沾在上面, 越发胀得殷红,两根手指立刻附了过去,夹住一点娇嫩细细拧搓。 「怎么连那里也弄……呜啊……坏人,姐姐这身子要叫你揉碎了……」花夜 来紧贴着男儿身子,饱满的酥胸压在他胸膛上绵软得跟面团似的,香滑光润的粉 臀不安的扭摆,似要躲避肉杵凶狠的进攻,一颗头仰起了只是乱摇,几丝口水从 张开的小嘴里滑落,沾得唇上一片晶莹。 紧致湿滑的蜜壶里吸吮之力越来越大,仿佛要从肉棒里生生抽出男子精华, 温热的腔室牢牢吸附在肉棒上,层层软肉急促蠕动起来,连绵不觉的销魂美快已 积至爆满。宇文拓只觉耻骨底下一阵胀痛,猛力一挺腰胯,龟头强行挤进花径深 处一团娇嫩里,发狠搅拌了几下,浓稠的男子精华终于喷薄而出。 「又要……姐姐又要死了……呀啊——」娇弱的花心被滚烫的热流冲击得收 缩起来,香滑的淫汁不绝渗出,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强烈美快从花宫里潮水般涌遍 全身,花夜来紧紧的仰起了头,喉咙里蹿出直刺苍穹的高昂尖叫,被死死抱住的 身体一时紧绷,痉挛般抽搐了一阵,终于瘫软下来。 「姐姐今日真美,可叫小拓爱死了……」宇文拓拥着怀中软成面团一般的美 人,爱怜的亲吻她尤自挂着几点泪珠的娇靥。 「就会嘴上说,一点都不怜惜人家……」花夜来闭着眼睛,猫儿一般缩在他 怀里,想起自己方才竟叫这色人连着三回弄丢了身子,娇羞不堪,只拿一双小手 在他胸口乱锤。宇文拓也不躲闪,却探头过去吸住了她一点娇艳红唇,舌头伸进 芬芳檀口里四处撩拨,唇舌绞缠多时这才分开。 「姐姐若是不喜欢这样,那我下回轻一些。」 「不要……」花夜来急急叫了出来,却是自己也感羞怯,声音已细得跟蚊蝇 一般。「你这般勇猛,姐姐……姐姐喜欢得很……」 「那小拓再勇猛一回好不好?」宇文拓暗自偷笑,窝在蜜穴里的瘫软肉蛇倏 的硬挺起来,颤巍巍的在花心上一挑。 「啊……你这、你这坏人……」花夜来一声惊叫,却是浑身酸软,连躲闪的 力气也没了。「真要弄死姐姐么……」 宇文拓嘻嘻一笑,放下了花夜来身子。「小拓说着玩儿呢,怎会不顾惜姐姐 身体,我陪姐姐歇一歇罢。」 花夜来看着这知情识意的风流郎君,心中生出一股暖意。这回和他贴肉大战 了一番,果真是乏了,不一刻便沉沉睡去。宇文拓年轻力盛,兼修逍遥功精足神 旺,见花夜来已经睡着,便跳入湖里去畅游一回。 这清湖想是被涧水冲击得久了,边上浅些,内里却颇深,中心碧绿绿一泓平 镜,深不见底。「却不知这湖到底有多深。」一时兴起,已纵身潜入水中。 往下潜了十尺,阳光已少有透入,四周黑漆漆一片,所幸他目力深远,黑暗 中倒也能勉强见物。又下了几尺,已踏得湖底,触脚一片细砂铺地,还有些粘粘 腻腻的,只是些水藻青苔。 「也不过如此。」脚上着力一蹬已准备上游,忽觉眼前亮光一闪,倏忽不见。 抬眼四面察看,只是乌七抹黑一片,哪来的什么亮光,还道自己看错了,不防那 亮光又是一闪,只是瞬息就暗了。这回却是瞧准了,向着那方向游去。 游到面前,那东西正好又亮了一亮,原来是颗珠子。这珠子是一颗夜明珠, 石质特殊,吸收日光之后置于暗处就能发亮。只是被埋在湖底久了,面上覆了一 片水藻,那水藻一动,光亮便漏了出来。他伸手去取珠子,不想竟有几分沉,着 力一起,已连起一长条黑黝黝的物事,水里太暗也瞧不清楚是什么,掂在手上倒 很有几分重量。他这一口气也憋得久了,脚上蹬得几蹬,向上游去。 上得岸去,看那东西周身粘满了密密的青苔,用石头敲了几下却有金石之声。 又洗尽了青苔,原来是一柄带鞘长剑。 宇文拓喃喃自语。「我道是什么好宝贝,原来破剑一把。」将手一振,长剑 脱鞘而出,剑式古朴,剑锷下刻有两个小篆:惊龙。 「名字倒好听得紧,只是这世上哪有什么龙来给你惊一惊。」屈指着力一弹, 锵然有声,似若龙吟。 这一弹却弹出了些名堂,果然跟寻常剑器不同。凡铸剑者,为求剑刃锋利, 则剑身多轻而薄,是以剑器往往韧性足而刚性不够。这剑虽然看着极尽轻薄,方 才这一弹,剑身却是颤而不弯。 「好家伙,竟这么硬。」这呆子玩兴起来,手指夹了剑尖竟使力去拗,却是 拗不动;手上着力,也不怕折断了这件宝贝,已使了上了三分逍遥功真劲,那剑 却仍自刚硬不屈。信手将剑往石上一插,直至没柄,果真锋利异常。 「倒是件不错的家什,可惜我不用剑,也不知姐姐用不用。」忽又想起一事, 盯着石上长剑发了会呆,终于摇了摇头。 第七章出谷 也不知睡了多久,花夜来终于醒转,却见眼前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一刹不 刹的盯着自己直看。 「呆子,看了这么多日,还看不腻么?」 「莫说几日,便是看上几世,姐姐天仙一般的样貌,我又怎么看得腻。」宇 文拓低下头去,笑嘻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把那惊龙拿了出来,「今日送姐姐一 件宝贝。」 花夜来坐起身子,接过宝剑看了看。「这剑柄上珠子倒漂亮得紧,哪儿来的?」 「那湖底下捞来的,多半也是跟咱们一样,从山顶上跳下来的罢。」 花夜来听他一说,想起那日华山顶上被这呆子拖下山来的情形,不觉莞尔。 她拔剑出鞘,拿指一弹,只觉触手生疼,剑身竟是刚硬不屈,又朝身下大石边缘 一斫,剑刃径直切入石中,确是锋利非常,不是凡俗金石可比。「果真是件利器!」 「姐姐若是合用,就带在身上。」那呆子倒真是没一点贪念,这么一件神兵 也全然不放在眼里。 若有这种利剑随身,于对敌激斗之中便可假神器锋锐来牵制对手的招式,不 说什么功成名就,至少也是防身的一件好宝贝,举凡在江湖上行走的游侠武人没 一个不渴求的。若是换了以前,花夜来见了这等宝贝便是抢也要抢到手,可眼下 跟这呆子住得久了,所谓近朱者赤,心境着实平淡了许多,把剑又交还他手里, 说道,「还是你留着罢,你配了这剑显得英豪些,姐姐看了也高兴。」 宇文拓接过宝剑歪身躺下,把头枕了她腿上,轻抚剑身,却连道两个「可惜」。 「可惜什么?」 他把剑晃了晃,说道。「第一个可惜,可惜了这剑。这般锋利的一件神兵, 若是落在哪个英雄手里,不定能闯出个什么名堂,眼下跟了我也不过是充作砍柴 切肉的一把刀具,当真是暴殄天珍,还不可惜么?」 「只会贫嘴。」花夜来在他额上轻弹一记,笑骂道,「你既说第一,那第二 呢?」 「第二个可惜,却是可惜了这颗珠子。」 「这么漂亮一颗珠子,多少人一生连见也不曾见得,你还说可惜?」 「越是漂亮,越是可惜。」宇文拓仰起了头笑嘻嘻的说道,「这珠子光圆润 泽,已是世间罕见,且在暗处还会发光,果然是天下奇珍。也只有这样的宝物才 称得起姐姐天仙一般的样貌,若是能取出来做了一根项链配在姐姐颈上,那才是 美事一桩。眼下却镶死了在这菜刀上,真真是明珠投暗。这么煞风景的东西还不 叫可惜,天下又还有什么事情才算得上可惜?」 花夜来听这小情郎满口的称誉之词,心里甜甜的似灌了蜜糖一般,俯身梳弄 他一头散乱不羁的乌黑长发,眼中波光流转,脉脉柔情。 「得着你这样待我的一颗心,还要那珠子做什么……」 ************ 山中不知时日,两人在这山谷里不觉已住了一月有余。得了那惊龙之后,宇 文拓每日里总有个把时辰携了它出神冥思,抑郁不展。花夜来还当他在思考些逍 遥功的疑义,也不打扰,只是靠在他后背静静的拥着。 「姐姐,」少年忽而开了双眼,额前抑郁一扫而空,「我们出去罢。」 「嗯,你说出去便……」话说得半句,花夜来忽然明白了男儿所说的意思, 心中一震,不由抓紧了他手臂问道,「你说……出谷?」 宇文拓回过头来,眉目舒展,面上一丝笑容如春风和煦。「正是出谷。」 「能出去了,能出去了……」花夜来原是在外面的呆惯了的,住在这闭塞山 谷之中实在是烦闷至极,所幸有个体己的郎君相伴,总算能过得日子。又及这山 谷四临绝壁,自己绝难攀上山去,日子久了也终于消了出去的念头,不想今日又 有出山之望,再能去外面过上逍遥的日子,一时欢喜无限,竟恍了神思。 「姐姐,姐姐,」她这一走神却是吓坏了边上的少年郎,忙摇着她叫唤。 「你莫吓我!」 「姐姐只是一时欢喜过了,不碍事。」花夜来缓过神来,对着他嫣然一笑。 「这四面山壁那么高,你想了个什么法子出去?」 宇文拓笑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看,东面那处绝崖约莫两百来丈高,虽然 山壁陡些,总也有些凹凸不平之处可供攀爬着力,只是山势无常,爬到半途未必 有借力之处,可眼下有了这件宝贝却是不愁了。」说着将手里惊龙一晃。「这剑 切起山石便跟切豆腐一般,只需一路在山壁上挖出孔窍,我们便可攀爬直上了。」 「果真,」花夜来喜得直跳起来,「那咱们这就出去!」 宇文拓看她孩儿一般模样,不由一笑,起来拉了她手向东面山脚行去。 两人斫了些野藤,紧紧缠成一跟丈二长索,两端绑住了各自腰间,如此即使 一人偶有失足也可靠另一人之力牵制住。 「姐姐,我先上去挖些凹窍,你慢慢跟着上来。」宇文拓说着吸一口气,脚 上发力已凌空纵起。他这一纵身子平地拔起一丈多,两人间系着的树藤已然拉紧, 升势竟然不减,把另一端的花夜来也扯了起来,生生又往上带了两尺。 这呆子远没想到自己能跳这么高,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气也岔了,早忘了 去攀援山壁,半空中哇哇乱叫坠了下来。幸亏花夜来落地的早,见他这模样忙在 下面接着,仓促之间却是禁不住下坠力大,没抱个结实,宇文拓硬是在地上摔了 个七荤八素。 对这少年的功力花夜来一直是高深莫测,见他拖着自己竟然还能一跃丈三倒 也不怎么奇怪,只是笑骂。「你这呆子,连轻身功夫也忘了么,怎么上得去却下 不来了,活该摔死了你。」 宇文拓坐在那里痛得龇牙咧嘴的,揉着骨头苦笑。「哪有你这样做姐姐的, 瞧我摔成这样竟还在那里幸灾乐祸。」 花夜来瞧他这一副模样实在是忍俊不禁,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假声哄道。 「好了好了,宝宝乖乖不哭,姐姐疼你。」说着一只手在他腰背上揉揉捏捏,又 蹭到他脸上磨了一磨,香了一香。 宇文拓只觉背后两团圆股股胀扑扑的东西贴了上来,脊骨都酥软了,女子的 芬芳体香更是不住往鼻子里钻,腹下火气上冲,一阵心猿意马,结结巴巴的说道。 「姐姐还是……还是莫要再揉了,再揉……只怕今日我们便出不得山了……」 「呸!你个小没正经的,整日里就想着那事……」花夜来哪会听不出他话里 的意思,脸上一红,啐了一口又赏了他一记暴栗,「方才怎么回事?」 「真是奇也怪哉,」宇文拓摇摇头道,「我平常施展提纵之术至多也不过八 九尺,刚才那一纵却直上丈三有余,自己吓了一跳,气也岔了,才没稳着身子。」 花夜来笑得花枝乱颤,点着他额头说道。「真是个呆子,练了一世的功,自 己几斤几两也不知道么?」 逍遥功本来是效法天然的练气之术,宇文拓以前虽然心无旁骛苦修十六载, 功力精纯,但他以童男之身修道,阳气盛而阴气衰,气血未畅,一身功力只能使 出一半。自他与花夜来行男女人事之后,得女子阴柔气血相济,正合阴阳互补互 助之道,逍遥功至此功成圆满,一身潜能已全数激发出来,功力等若提升了一倍 有余。这一节当日逍遥真君没给他点破,是以自己不知。 「罢了罢了,再去试试。」花夜来总算止住了笑,把他拉起来,「这回小心 些。」 宇文拓应了一声,又纵身上去,一手已攀住了凸出的山石,拿剑在边上挖了 几个可供攀踩的凹槽,旋又往上爬去。花夜来便跟在他身下,一路沿着他挖出的 凹槽向上攀爬。 两人这回不敢大意,屏足了气息话也不再说一句,只是一路攀援。到得半山 之上,山风袭体,吹得人心神激荡,所幸有利器在身,力竭时便在山壁上切出一 小块石窟,两人窝在里面休息吐纳片刻,又向上攀援。这般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 两人在山壁上寻着了一处弯转,又攀援几步踏进山林之内,终于出了那片绝谷。 「呼——」花夜来一踏上实地,立时松了筋骨,再不管什么女子仪容,摊开 了四肢仰面躺倒在铺满枯叶的泥地上,「不想真叫我们出了那地方,这回真是连 骨头都散了。」 宇文拓卧在她边上笑道。「姐姐平日里总说我头发散乱不重仪表,原来你也 有这么落拓的时候。」 「姐姐身子可不比你那般结实,这一路爬上来,半条命都落下了。」花夜来 瘫在那里真是累了,任由他调笑。眼下虽然已经脱出山谷,可是想起自己积恶太 甚,一旦给大江盟发现行踪,往后的日子只怕也过不踏实,心里不觉黯然。 「小拓,姐姐总是担心叫大江盟给找着了,那便再没安生日子好过,我们下 山以后找个偏远的地方隐居起来,好不好?」 「如果隐于山野,那跟困在谷里又有什么区别?姐姐若是过得惯隐居的日子, 也不会这么急着要出来了。」 「唉,那又有什么办法……」花夜来伏在他胸口,幽幽叹了口气,「总好过 叫人日日追杀,东躲西藏的。我虽然已不想再回去罗刹教,但大江盟却有多条人 命害在我手里,他们绝不肯放过我,你跟了我一起,却把你也连累了。只怪老天 作弄,当日若不叫你我相遇,姐姐一个人死了便罢。都是姐姐不好,都是姐姐不 好……」想起自己以往的种下的恶因,却连带着要报在这可心少年身上,心中凄 楚,呜咽起来。 「能够遇上姐姐,那是小拓一生的造化,这一个多月,便是拿一世去换也值 了……」宇文拓也是暗自神伤,终是不忍看她一副娇弱不堪的可怜模样,强打起 精神笑道,「姐姐莫再哭了,小拓其实已经想好了一个法子,能叫大江盟再不来 找你。」 「你不用来安慰我,」花夜来止住了哭泣,玉盘似的脸上挂满了泪珠,「那 十几条人命又岂是你一人能化解的。姐姐已经知足了,咱们逃得一时算一时,实 在逃不过了,姐姐把命赔给他们就是。」 「姐姐她竟已有了这样的念头!」 宇文拓心中一凛,忙抱紧了她身子说道。「姐姐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方才 并不是说空话安慰你,确实有个妙计能了了你和大江盟的恩怨。其实得了惊龙之 时我便已经想到出谷之法,只是若无法化解你那段仇怨,便是出得谷去,也没什 么地方安身,是以当时没说于你知道。我在谷里日夜思索,今日终于想出了个法 子,这才敢带你出来。」 花夜来听他说得诚恳,眼睛霎时明亮起来。「你……你真有法子么?那我们 以后便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了!只是大江盟又怎么肯听你的话……不,一定有法子, 一定会有法子……好弟弟,快说给姐姐听听!」她心头百感交集,一时盼着真有 办法能化解仇怨,一时却又不敢相信,言语早乱了伦次。 「这却是天机不可泄露,若是说了出来就不灵了。」宇文拓只是嘻嘻而笑, 「姐姐莫忘了我是被个百多岁的老爷子教出来的,以他的本领,天下有什么事解 决不了?」 「是了,若是逍遥真君这神仙一般的人物教出来的徒弟,真有什么凡人不及 的手段也未可知……」花夜来看他一双眼睛清澈透亮,终是信了,「那咱们这会 去哪里?」 「自然是去大江盟。」 Pages: 1/2'